然而就在他抬头的一刹那,对上了惠的视线。

惠对他微微颔首。

………

这是一场,?不曾为阿音所知晓的对话。

一个少年一个青年,?二人相对而坐,?风声寂静,窗帘掩去了他们的谈话声。

“……所以,你还是打算现在对高层下手吗?”

惠拧了拧眉头。

“这是上辈子的教训,?惠。”白发青年反坐在椅子上,双臂搁着椅背,声音懒散,“一味的忍让只会助长某些烂橘子的气焰……必要的时候,杀鸡儆猴也不错。”

“行吧。”

惠懒得和他争辩,反正五条悟有这么干的家底和实力,他不予置喙。

他找到五条悟,是有别的要事相商。

“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

想起了十年前,五条悟刚刚恢复记忆时那理智崩溃的画面,惠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双眼。

五条悟挑眉:“嗯?”

惠开口来拜托他?这可真是难得。

“大概在两天之后,我会取回我的记忆。”惠一开口就是王炸,“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麻烦你把我打晕。”

惠知道自己的记忆,缺失了最核心的一块拼图。

他迟迟不肯取回来,无非是私心在拖延。

这辈子过得太舒畅了,让他有闲心陷入哲学般的思考,去怀疑记忆的本我,却忘记了最根本的一件事。

在没有力量的时候,谈再多也是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