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地说道。

于是五条悟放弃了。

他自暴自弃地想,算了,他早知道要改变这家伙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

隆冬时节,又是一年的逾越。

樱花树的种子仍深埋在大雪中。

阿音的听觉慢慢削弱,直到彻底失去了声音。

在听不见了以后,她也越发的沉默,不像从前那样爱说话了。

并非是她性情改变,而是当一个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时,便自然而然不愿开口了。

从禅院家寄来的信堆积着,阿音没有办法再让小梅代劳,口述给她听。

小梅只能回了一封信,表示小姐的视力和听力彻底丧失,无法再回复书信。自此,从禅院家而来的信件也断了。

她的世界愈发封闭。

日渐虚弱的身体也不允许她下床走动。

单调乏味的时光依然拨转,只偶尔能感觉到一抹亮色,来自熟悉的人的体温。

五条悟有时会捧起她的掌心,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字,以如此低效而麻烦的方式,为她构筑起一架与外界连通的桥梁。

他也慢慢养成了一个习惯。

与阿音在一起时,他喜欢握着阿音的手,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和她紧密地贴着。

若不是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份无声的温柔,简直不像是他。

再来,就是五条家的其他人。

那些和阿音没见过几面的兄弟姐妹,也陆续来探望过她,即使她不知道。

他们的慰问品早就塞满了阿音的柜子。包括忙碌的家主父亲,也抽空来问了一下她的情况,顺带给阿音添置了一些新的家用。

下人们自发扛起自身职责,听闻阿音的仆从太少不够用,五条家一大半的侍女仆从都定期来一趟,帮阿音的屋子打扫除灰,减轻小梅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