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些仓促,还好阿音平日就是个闲人,事情不怎么多。

阿音一刻不敢耽搁,立即动身去找了禅院甚一,和他说了这件事。

彼时,禅院甚一还在训练场地,正值日上三竿,他额角大滴汗水落下,胸腔一起一伏,急促的呼吸昭示了少年训练的强度。

他一直是往死里逼迫自己,也不顾会不会给自己身体带来负荷。直到最近阿音接手了他的监督工作,禅院甚一才收敛了些许。

见到阿音的身影出现在场地外,黑发少年微不可察地眼眸一亮,却又马上扭头,故作淡定地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嗯。”阿音走上前去,掏出一副手帕,给禅院甚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她又递过去一个装水的竹筒,“休息一会吧。”

禅院甚一接过,却并没有急着补充水分。

少年表面看上去粗莽,认识他的人就知道他心思细腻异于常人,地位低下,从小摸爬打滚求生存的人往往越会察言观色,而阿音又是个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主。

禅院甚一干脆把竹筒往身旁一搁,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听完了阿音的来意,禅院甚一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你要走了?”少年猛地拽紧她的胳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像是不可置信的质询,“族内大比的时候也不回来?你不是说好的,要看着我击败所有曾经嘲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