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禅院家未来的主母放下豪言壮语,对他说“不用顾及自己,尽管朝我攻击”,他是听呢,还是不听呢?

先不论这个女人的实力如何,倘若他在对战中不小心她磕碰擦伤了,他毫不怀疑自己和禅院惠刚修复缓和的关系会再次降入冰点。

——毕竟禅院惠看起来很在乎阿音的样子。

禅院甚一伫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分外纠结。

阿音还不知道在禅院甚一心里生出了怎样的误会,她只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的实力水平,登时挑起眉毛,将紫伞划出一个漂亮的圆,猛然击中了右侧的崖壁。

随着一声重响,崖壁的石头四分五裂,滚落碎石无数,灰尘纷纷扬扬。

“甚一少年,你能不能在我手底下撑过十招都是未知呢。”阿音有十足的底气说出这句话,她伞尖驻在地上,敲碎了一块石砖,“而且我不用咒力,如何?”

不用咒力?

禅院甚一眼眸微动,脑中杂念清空,只剩下了她的这句话。

他是天与咒缚,最擅体术,禁止咒力、单单比拼体术的话,他有自信能揍趴禅院家一半以上的人,包括成年人。

而阿音这是明摆着想挑在他擅长的领域打败他。

年轻气盛的少年人自然是经不起这等挑衅,他像一头未成熟的雄狮,绷紧肌肉,微微伏低身子,摆出了迎击的姿态,“这可是你说的。”

“到时候被我打趴下了,你可不要找别人告状诉苦。”禅院甚一眯起眼睛,战意勃发。

“放心吧。”阿音挺直了腰背,“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恕她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