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夜空!
瞬息之间,炙热的火红色刀光熄灭,在地面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被灼烧过后的炭黑裂痕。
“我儿刀法又精进了不少。”
宋家主闻寻赶来,望着几乎将地面劈成两半的刀痕,依稀还能感受到久久未曾平复的炙热刀意。他喜得摸着一把花白的美髯大笑。
宋缺将刀插回刀鞘,缓步从练功室内走出。
皓白的月光散落在他的肩头,宋缺浑身散发着凛冽迫人的锋芒,就如同他悬挂在腰间的那把身处刀鞘却盘旋着凌冽刀意的长刀,令人见而生畏。
“阿父。”
宋缺面色淡淡的向宋家主颌首,他先回了院子沐浴更衣,换下黑色劲装,穿上绣着淡金色花纹的窄袖长袍,才一身清爽的回到前厅。
“我儿这回出关的正是时候,再过几日便是你与李阀大娘子的婚期。”宋家主叹道,“太原与岭南相距千里,迎亲的队伍明日就要出发了。”
他原还担心宋缺赶不上婚期,没法与宋阀交代,这会儿却是正好。
宋缺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淡漠的神色好似神人般无悲无喜。
宋家主心塞的望着他浑然不在意的神色,这哪儿有一点要当新郎官的喜庆啊!
宋缺练的是天刀刀法,宋家主记得自己家的传家刀法没有断绝七情六欲的弊端吧?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宋缺的刀法越是精进,心中的欲念便越是浅薄,平日里就是这么一副面瘫的嘴脸,如今他自创天刀第九氏,在刀道一途上无人能敌,可人却越发沉默寡言连个声响都没了。
真不知道慈航静斋那位梵仙子看中他什么了,在他闭关这段日子还天天跑宋家堡外吹箫,呜呜咽咽听得宋家主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