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叹息一声,目光定在李情身上片刻道:“迦南,带着沧海进殿。”

玉迦南应了‘是’,绕过挡在中间的无崖子,走进了逍遥殿。

逍遥子略过满脸阴郁的李秋水,转而望向无崖子淡淡道:“缥缈峰上,严禁同门兵戈相向,下不为例!无崖子,你作为首席师兄,若再目睹同门相争而未行劝阻,为师拿你试问!”

“是。”无崖子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解释,但触及到逍遥子失望的目光,他吞下喉咙口的话语俯身作揖。

李秋水愤懑不平的嘀咕了一句:“师父,怎么不问清楚缘由?!这分明是李沧海目无尊长,先动手伤人!师父未免太过偏心!”

“秋水师妹!”无崖子不赞同的低声喝止。

逍遥子何等功力,早已将李秋水的抱怨听入耳中,脸上再次浮现出浓浓的失望,长长叹息了一声,倒也不曾多言责备,只当未曾听闻,转身回了逍遥殿。

逍遥子一走,李秋水越发愤懑不甘,越是深想越是怒火高涨,甚至还有不少的委屈和不甘涌来,越发将李情恨到了骨子里去。

只觉自从李沧海上了山,便引得师父师兄一门心思都落在了她身上,平日里她扶额轻咳一声,师父师兄失了智似的围着她嘘寒问暖;若是再装模作样迎风落个泪,师父师兄更是紧张不已,生怕她马上就会断气升天,可李沧海平常能跑能跳,也没见她如何就娇弱到要死要活了。

模样虚伪的要命。

李秋水眼眸里沁满了寒冰,想起李沧海那张与她七分相似的脸,只觉面目尤为可憎。

犹记得年幼之时,她避开乳母丫鬟,跌跌撞撞离开偏僻的院子,去往前院寻找思念孺慕的父亲时,迎接她的却是父亲皱着眉头脱口而出的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