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父亲大人倒是每年都会为我庆祝生日。就算有的时候花楼的生意很忙,父亲来不及做什么盛大的布置,但至少会给我准备一份礼物。

无惨大人也知道我的生辰。我记得有一年,我刚好在那天被派去探查一片彼岸花田,在如火般艳烈的花簇中间,那位大人悄无声息地出现。

“这里并没有蓝色的彼岸花。”我这样跟他汇报,语气带着点失落。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忽的提了一句:“说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并不惊讶,虽然我没有跟无惨大人提过这样的事情,但无惨大人本来就什么都知道。

只是那些曾经记得我生日的人,会为我庆祝的人都早就已经不在了。

“伊万的家人出了意外,但如果没人庆祝的话就太可怜了吧。”费奥多尔这样说。

“那我跟小费一起去给他庆祝。”我摸着费奥多尔的脑袋。

我们给伊万准备了蛋糕,还从费奥多尔平素不甚会去看的玩具堆里选了个礼物。

这样的准备严格来说其实有点敷衍,但也足够让伊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之后我也问出了费奥多尔的生日,在那个被白雪覆盖的日子里专门给小家伙献上祝贺——

对于人类来说,“生日”这样的日子并非只是一年一度的专属纪念日,还像是一个人成长的刻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