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低头看,他所有接触到地面的部分,脚底也好,袍角也好,都与地面融合在了一起。但这却并不影响他行动。
不论走动也好,跑动也好,或有风来,吹动袍角翻飞,看着衣衫飘飘,无比自由,其实他身上总会有一部份,维持着与地面融合的状态。
“这就好。要是你出了事,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想到赵四喜,心情沉沉的:“赵四喜必然是死了。”
青年原本不想说什么的,怕她有异心,但看她这样,终还是开口:“看你元神滂沱,应该是大有所为的天赋。可我已长在你身上,你便是天资再好,修行上也不会有什么建树了。”
阿姜愣了:“我天赋这么好的吗?”下一秒捂头长叹气,但最后只说:“行吧。”长也长了,还能把他杀了还是怎么的。
青年松了口气,又有些意外。却也十分不是滋味起来,她天赋实在太好,修为积累千万年不止。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结丹。这样荒废实可惜:“我借居在你身上,自会保你平安。平常若你需要用颂法,便叫我的名字。我借力给你就是。”
“你之前还被人追着杀呢。”阿姜一脸怀疑。
青年辩解:“赵氏有碑上的石粉压制我。我才受制的。”
阿姜将信将疑上下打量他。
他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那你叫什么名字?”阿姜问。
青年嘀咕了两个字。她没听清:“你大声点。”
青年不甘愿地说:“我叫碑。”不愿意被阿姜讥笑,立刻辩解:“幼时,似乎仙家是这么叫我,大家也是这么叫我。”
每每提起来,都是这么叫,譬如‘把石碑抬到某处去’‘主人要是碑上写字,快将它抬来’。
至后世赵氏子孙时‘快在碑前叩首’也有赞颂‘仙家遗碑,护我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