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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恨铁不成钢:“孟观鲸要是个好人,怎么会教唆你去偷东西。”这分明是个狗东西!

“好了好了。他又没有非叫我去。并且也不是让我马上就去,还给了我些考虑的时间。说是要拿那本书,还需要个契机。在契机出现之前,我随时可以反悔。”她说着,突然笑:“他还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我自已也是有亏于德性的,叫我好好地思量。若是不肯,也无妨。”

说完便停驻,对阿姜怔怔地说:“我们做舞女的人,有什么德性?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在意我的名声好不好。实在是句傻话。”

且还是这样一位仙人一样的男子。

阿姜想劝,也不知道从哪里劝起了。

两人回厨房,宁铃搂着她,坐在灶前,看着火光出神,眼神迷离:“当时你不在,你要是在,看到他言行便会知道了。”反而质问她:“你就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只看一眼,你就相信他绝不会是坏人吗?”

阿姜自然是有,她觉得京半夏就绝不会是坏人。但这又不同。

孟观鲸怎么跟京半夏比呢。

对宁铃的行为十分不满,嗤道:“我又不是你。可不会这样莫明其妙地钟情于人。”

宁铃几乎要跳起来:“谁钟情于人了!!”又羞又急。

“你。你钟情于人像个傻子一样。”

“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个人打闹起来,难分高低。

好一会儿可算是累了,阿姜从梁上取了只鸡下来,放在火里烤上。

宁铃加柴看着火,一脸愤愤,还在责怪阿姜胡说八道。

但过了一会儿,表情渐渐沉静下来,蓦然说:“我钟情于他又如何?”眼睛亮晶晶的,有些蛮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君子。我就是钟情于他也是情有可缘的。他坐怀不乱,风度翩翩,生得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