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无奈应声:“好。”目送他离开了。
又要多呆几日
这是个坏消息。
东弯撑得了这么久吗?
吃完了回到院中屋内。鹿饮溪仍然睡得死死的。
她坐在床边的踏板上,趴在床沿,看着那张苍白沉眠的脸。
她不由得想到。
确实,如小青衣所说的。鹿饮溪是该厌倦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估计应该都死得差不多了,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身边的下仆一代代地换,只有他自己满身病痛,万古长青。
不想治,大概只是不想活了。
可又没有亲手结束自己生命的意愿,于是就这样苟延残喘地在等死而已。
申姜这么趴着,大概是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
半夜突然惊醒,是因为半张脸生痛的。
爬起来骇然发现,是血。
从鹿饮溪身上溢出来的血。腐蚀了床铺,也腐蚀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