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全是水泡
脚也烂了到处血淋淋的。
早上到现在都没休息过
昨天一整天到现在,只吃了半个馒头。
可怎么要开口了,又只觉得有些矫情,为了这么点事有什么好哭的?
抹了把眼睛,含糊地说:“也没什么大事。”
然后,想到马上又要走几个小时上山去垦荒,而自己还压根就没睡过,忍不住又眼热鼻酸起来。
边努力克制,想停止这神经病一样一点道理也没有眼泪,边不在意地说:“我刚才在路上,没有灯,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有一点恼火。”
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地带着哽咽。仿佛天空太不识相,竟然那么黑,让她受了这么天大的委屈。
啊好烦。
申姜你神经病啊。
她用力地咳了咳,清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些,问:“半夏君来是为了治病的事吗?我到也有想过,解禁颂需要太久,但病却不能拖延。或者我先帮你解了魇症,解禁颂的事你慢慢来便好?”京半夏光是为了她的耳朵都费了不少事,更别提春日桃和解禁颂。
对方很有诚意,自己也不能太薄凉。要拿出一片心肝来。
京半夏有些踌躇,说:“我病症的事,需得改日亲身登门拜访姜先生时再做详谈。”问:“不知道先生几时回去?”
申姜想了想,说:“下月初八。会在大宅里呆上三天。”
绥山说每月初八到初十这三天,仆役可以离山出去,这是为了方便仆役帮主人取用东西而定的。并不是假期。但对她来说,和假期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