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心情确实不太好,在龙傲天发言之后,不管我和鸤鸠怎么说相声,缙云都没再开口。他像是憋着一股气,笔直地朝城外奔去,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就看到了阳平外的那条河。
河边站着一个人。黑色的长发,黑色的披风,手上还画着黑色的纹身,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张脸和两条胳膊悬在空中一样,胳膊还短了一截,像是二头身的小人,恐怖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搞笑。
像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就在刹那之间,原本非常装逼的淡然顷刻崩塌。
“……我觉得他要扑过来了,你说我们会被波及一起被鲨吗?”我瑟缩着小声和鸤鸠探讨。
“他要是真的扑过来就好了,”鸤鸠的声音同样有些发抖,“你看他在酝酿啊!用你的话说,就是在读条啊!我说你能不能让缙云把我放了?我不想和你一起被鲨啊!”
我们两个就像抱团取暖的小鸡崽子,在缙云大佬身边瑟瑟发抖……
然而缙云大佬却完全感受不到我们的冷抖哭,他目光清明表情冷漠地看着巫炤,一手持剑,朗声问道:“你就是巫炤?”
……哥,你是我亲哥,没看巫炤现在已经在读条了吗?你之前刚把人家脑袋砍掉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地问他是谁啊?!
我觉得我要是巫炤,估计现在已经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调成30条命,再一套摇杆加按键搓个大招出来了。我鼓足勇气从缙云怀里探出一只眼睛——果不其然,巫炤他的头发正无风自舞,而且眼睛也……好像也睁开了一条缝……
我像是刚出猫砂盆就被主人逮住去洗澡的猫一样惊恐地缩回猫砂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