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惜一切代价。”
话音刚落的刹那,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躲过了朝我丢过来的三块骨片,在鸤鸠的叫嚷声、岑缨的惊叫声中飞一样朝外面掠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病,但是显然这家伙想让我跟在他身边,跟着干什么,看他屠城灭族吗?
我只是一个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普通人,在没搞清楚自己的行动有什么后果之前,半点都没想过改变剧情拯救所有人性命!
我无意和巫炤纠缠,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外跑着。只是我却忽略了自己因为刚刚苏醒产生的身体变化,正在飞奔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剧烈的晕眩,我几乎是头朝下直接栽倒。
“什——”
“蠢货,你以为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吗?”
我这才低下头,清晰地看清了自己的身体。
我穿着一套典型西陵风格的衣服。红色和黑色的毛皮,还披着和当年司危那件有点像的斗篷。还有就是,从我的指尖到手臂、小腹延伸到后背,是大片大片和巫炤、司危他们同一风格的纹身。
在我匪夷所思的目光中,身上的纹身在巫炤的笛子声音中缓缓亮了起来。我的身体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像是木偶一样被笛声操纵着,僵硬地走到他身边。
鸤鸠在他肩膀上,红色的眼珠里倒映出我的样子——连脸上都有纹身,此刻它们全都亮着暗红的光,像是木偶的丝线一样操纵着我的动作。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脸,不顾我突然炸起来的鸡皮疙瘩,不带感情地笑了一下:“好孩子。”
“睡一觉吧,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