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被五花大绑身上还有一堆绷带的辟邪。体型小小的,四肢都被分开捆着,仿佛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它那条唯一能动的好像一节毛豆一样短小的尾巴突然很快地摆动了起来。
“不可能吧。”我将信将疑,“我又不喜欢它,它怎么会喜欢我?我最讨厌狗了,又热又闹还总是hshshshshs的。”
那条尾巴突然就不动了……
……还真是因为我啊?!
我的心中瞬间升起了一股心虚和罪恶感。本来这事和我没多大关系,但是如果是因为我才让缙云遭此劫难的话……
“这东西没人要了吧?”我问,“要不,我把它丁丁也切了跟缙云赔罪?”
辟邪的尾巴再次疯狂摇动起来。连小姑娘也愤怒地瞪着我:“长宁大人!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它……我想就算是缙云大人也不会因为这个就……”
……喂好好的哭什么啊?搞得我很渣一样!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行了行了,你赶紧领走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那天晚上我没睡,等到第二天天刚亮就带着自己连夜掏的妖兽鸟蛋风尘仆仆赶到了医务室外面。找了片叶子把煮好的蛋放上去——在这营养缺乏的原始社会,以形补形的先进理念还没有流行,我这份礼物算很用心了。因为怕别人吃掉我的礼物,我还特意守在不远处盯着,想确认缙云能亲自拿到手。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那扇门终于被拉开,一只脚从里面伸出来,走了一步,两步,然后第三步,咔嚓踩碎了我的蛋。
他还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嗯”?声音平缓轻柔,像在数羊。
……巫炤你是不是真的是瞎的?!还我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