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渐渐习惯了这种上午武术课挨揍,晚上实验课补觉的生活。
缙云是个好老师,他兢兢业业地每天揍我,争取做到打得我超痛但是第二天还能继续打的可持续发展。我的心情也渐渐从混吃等死变成了“草我早晚变得比你强打死你这个龟孙”的执念。
和缙云比起来,巫炤这个老师就更好了,他的课轻松又愉快,我只要坐在那里,听他用数羊的声音在旁边念乱码,就能很快陷入睡眠。他也不打扰我,只是近乎偏执地执着于自己的研究,并且在研究失败后也只会自己生闷气从来不朝我发脾气,几天下来,我只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都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等到第十天再踏进巫炤实验室的时候,我的心情已经是非常愉悦了。
“今天第十天,巫炤你别忘了之前我们说好的啊。”我提醒他。
巫炤今天有些反常,不像之前一样缩在角落里自闭,反倒是第一次面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那张脸笑起来的确很好看,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后背却爬上了一层奇怪的寒意。
和之前九天差不多的表演开始,巫炤仍然站在我身边不远处,只是这次他却没马上开始烟花表演。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骨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绵长悠远,像带着来自远古的声音,还挺好听。
我欣赏着难得的声音,正在思考巫炤为什么突然崩人设变成文艺青年的时候,黑暗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