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摸了摸脸。说实话,在这个连镜子也没有的原始社会,要不是缙云提醒,我都忘了自己脸上还有这玩意儿。我问:“可以去掉吗?”

“巫炤应该有办法,我去问问他。”

“……算了,那人阴阳怪气的,肯定不会帮忙的。就这样吧,其实也挺帅的。”有种少年漫主角的中二之气。

“也好。”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缙云的嘴角仿佛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伤疤是一个男人成长的印记,你会背负着它变成强大的男人。”

“……”

谁特么要变成强大的男人啊?!

那天晚上,当我拖着被直男云折磨得身心俱疲的残躯爬进巫炤的实验室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进了斯内普教授的魔药教室。

这里阴暗,森冷,充满着古怪的黑气,非常……非常适合被揍了一天的我补个觉。

“那啥,打个商量,借我条毯子行吗?”我对安静站在角落里的巫炤说。

“你很冷?”

他的声音让我感觉更冷。于是我点头:“有点,这样睡觉有可能感冒的,所以,反正你也做不出什么结果,不如我睡着你做着?”

巫炤沉默地面对着我。因为没有睁眼,所以他可能没法用那张脸很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那么,我们就试试吧。”他没提借我毯子的事情,这小心眼的男人。

我坐在巫炤实验室的中央,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