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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知道镇国公心软,所以她话语中点出她为他开枝散叶诞下独子。又把诬赖冯岁岁的事全都推到了麟儿身上,变成一场误会,让他知道她只是因为担心这个独子,才会一时心急犯了这个错。

果不其然,镇国公原本怒火冲天,被李氏一说,再看了看她哀求的眼神,火气瞬时灭了一大半。

不管怎么说,她也为他生下了唯一的独子,他若是真让她当众受刑,只怕以后她在这国公府变成了笑柄。

不光如此,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他刚要说上两句,免了当众责罚的杖刑,就听见安平郡王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北魏国向来尊卑分明,庶子再金贵,也没有辱没了嫡女的道理。又哪里来的谬论,只道是心急庶子,便可随意诬陷嫡女?”东方岭细长的丹凤眼眯了眯,声音淡淡的,却威慑十足,“若是如此,什么下贱东西都能上赶着诬陷嫡系,北魏国岂不是家家自乱。”

说罢,他又觉得不尽兴似的,补充了一句:“想必国公爷是个明事理的人,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公爷定然不会放纵这种事情发生。”

这话说的已经算是十分狠毒了,前后堵住了李氏的嘴,还顺带将镇国公的话头也堵了,让他无法替李氏求情。

若是镇国公再开口替李氏说话,那就是不重视北魏国的礼俗,无视北魏国的家法。

冯岁岁有些好奇,这安平郡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来给镇国公添堵的?

她虽然身子不大舒服,却还是饶有兴趣的望了望小脸苍白,泪眼朦胧的冯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