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瞪宋玉璃一眼:“今日也来的这么晚,实在叫人不喜。”

“你快说快说。”这些日子,宋玉璃与沈秀混的熟了,知道此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她说的话并不在意了。

“女的是袁家的千金袁如霜,男的是新科的翰林,姓闵,是周易安的同窗。”

沈秀翻了个白眼道:“起先二人先是对诗,莫名念了半个时辰的酸诗,又开始对画。”

宋玉璃瞧过去,果然二人都在作画。

袁如霜画的是院中一处丁香,花朵细细碎碎一大片,烟紫如雾,姿态妖娆。

而姓闵的公子则在画丁香花旁的一簇竹子。

竹子修长纤细,可那公子的笔力深厚,只寥寥数笔,竟也显得刚劲有力。

闵公子画画速度快,画完之后,他还在竹子旁题了一首小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袁如霜的丁香这才完成。

瞧着闵公子画竹的笔力,袁如霜的脸上露出倾慕的笑容:“闵公子好画工,好风骨。”

闵公子听此,也低笑道:“袁姑娘温柔细腻,这花也十分趁你。”

二人旁若无人的吹捧两句,袁如霜这才福了福身子,回到众姐妹身边。没多久,闵公子便在一众少年的起哄声中递上一支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