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样子，将人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猩红黏腻的血液将墨凌霄如雪的衣襟瞬间染红。

墨凌霄呼吸渐弱，看着苏念慢慢勾唇，最后脑袋一歪彻底闭上了双眼。

看到墨凌霄毫无声息的躺在自己怀里，苏念心脏瞬间爆发出一阵痛不欲生的绞痛，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不要，师尊你醒醒，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怎么样，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手上，滋味如何？”

带着讥诮嘲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念忍下眼泪朝着前方护法看去，搂着墨凌霄的手指握的咯咯作响。

苏念闭了闭眼，恨的眼里出血，须臾慢慢起身，他不能就这么看着墨凌霄和二宝死在自己眼前，浓烈的恨意炙烤着他的灵魂，让他几乎失了理智。

苏念身体四周泛着薄薄的黑气，异色的双瞳骤然变成血红色，手中灵剑电光闪耀，一双怨毒仇视的双眼，从头到尾都没有从护法身上离开过。

看到苏念异样，护法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诡笑，突然，身形一旋，化成一道浓烟直朝苏念身上撞去。

苏念扭身躲过，避开了护法的袭击，灵剑奋力一挥，将浓烟一分为二。

浓烟无形，被冲散后又立刻凝聚了起来，继续朝苏念俯冲而去，苏念完好的衣袍上刹时多了数道冒着黑气的伤口，脖子也被锋利的利爪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苏念手执灵剑，用力向黑烟一挥，再次击退了护法，护法旋身一躲，从黑烟变回真身，冷笑着看向苏念。

苏念奋力向护法袭去，剑光从护法头顶劈了下去，眼看就要将眼前人一分为二，剑柄却突然脱手而出，落到了地上。

瘴毒突然发作，苏念身体骤然无力，支撑不住咚的一声半跪在地，膝盖撞上尖锐的石子，血液骤然而出，将地面染红一片。

苏念疼的两眼发黑，眉头拧了又拧，双拳紧紧握起，身体钻心的疼痛让他快要窒息，可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须咬牙挺住，而且必须得尽快恢复过来，不然，不但不能帮墨凌霄和二宝报仇，自己今日怕是也要死在这里了。

“孽障，今日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苏念说着起身，忍着剧痛收回落在地上的灵剑，握住剑柄再次朝护法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