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解释似乎变得苍白无力，也像极了给自己找借口的理由，更何况有些事他不能说也不愿说，他不想给他负担和压力，不愿太多人替他背负这本该自己承担的责任。

苏念不想听墨凌霄说什么对不起，他想听他解释一切，可墨凌霄就好像突然哑巴了一样什么都不说，除了一句对不起外再没说一个字，明明修为那么好为什么会渡劫失败，为什么要跟自己结下生死契，又为什会把自己弄成这满头白丝的鬼模样，逐自己出师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所有事关他的一切，他全部都想知道，他不想听别人说，只想听他亲口告诉他，但墨凌霄的样子一看就又是不想告诉自己。

苏念气急，转身就走，他是真的很恼火，这人刚在水里折腾自己时的油腔滑调厚脸皮哪去了，现在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自己什么意思？

该难过伤心的难道不该是自己吗，他那么一副伤心欲绝要死的表情是要干嘛，博同情吗？

想要博同情，想要我跟你回去，你他妈倒是开口解释啊！

“别碰我，不想说就滚！”

苏念觉得快要被墨凌霄的沉默气死了，一把推开墨凌霄站起身来，光着脚踩着湖边杂草丛生的石块，晃晃悠悠的想要离这人远点。

苏念的一声滚让墨凌霄倏得愣住，被推坐在地心如刀绞，眼眶瞬间变红痛不欲生。

地上的石子硌脚又锋利，苏念忍着疼越走越快，让墨凌霄滚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能立马抽自己几嘴巴。

可转念又一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罢了，能再见他一面跟他最后共赴巫山一场他知足了。

纵使不甘，心里有十万个舍不得，他们的关系注定也只能止步于此。

师尊，阿念真的好想好爱你，可是…对不起！

身上蔽体的衣物是墨凌霄的外袍，苏念也不好将人的鞋子据为己有，只能忍着枯草石块扎脚的刺痛，咬着牙艰难的行走。

脚底板被石头割破，钻心的疼，苏念只觉得双脚突然离地，身体被人腾空抱起，慌乱之下，本能的伸手勾住墨凌霄的脖子，“你干什么，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