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就猛的把酒壶往地上一摔,坐到漾漾旁边,捂住脸任凭泪水从指间沁出,“我也想偷着把她赎出来,可是不能,天临帝这些年一直在剿杀懿文太子的旧势力,他始终派人盯着表姐,只要我们这边轻举妄动就会被察觉,会功亏一篑。”
漾漾挑眉,有些佩服他,“所以你让我去宋氏赛马场是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是吧,一是为了解救她,二是从此我和黄莺儿相识了,有了缘分,我就能趁机出面‘包下’她,比如打着请黄莺儿入府给我弹琵琶的幌子,对不对?”
凌御狠狠揉了揉眼睛,摊在椅子上,仰望着从藻井上垂下来的八角流苏宫灯,轻“嗯”了一声。
“她还好吗?”
漾漾淡淡道:“你知道,作为东安王的出气筒,她不会好,又被赏赐给了颍阳侯等勋贵,他们不是人,黄莺儿很惨,需要休养一段时日,我可不会为了减轻你的愧疚而说什么‘她很好’的鬼话,但是她很坚强,她说她相信你,总有一日杨家能翻案。”
“他们都该死!”
“同意。”漾漾冷笑。
气氛有长达一盏茶的肃杀。
漾漾不喜欢这种气氛,于是搬过凌御的脸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问出在看原书时就有的疑惑,“你是不是长的不像懿文太子也不像你生母,所以才敢大咧咧的在天临帝跟前晃悠?”
凌御“嗯”了一声,“我谁都不像,可我能证明自己是懿文之子。”
漾漾撇嘴,“知道,你胸口有七星痣嘛。”
凌御转头看漾漾,长眉紧皱,但这次他没问“你到底是谁”这样的蠢话。”生下来就有,我被抱给永昌侯以后,永昌侯怕我的胎记暴露就给挖掉了,我八岁以后慢慢又长出来了。“漾漾心想,看来是遗传性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