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说说看,看他信不信你。”祁司钰稍显不耐烦,神态变得不那么友好,利刃往前推了,灵境雪白脖子当即多出条血痕。

祁司钰气势十足这么说,心里还是突突的。

封禹到底有多想见到梵音,他心知肚明。

若是让封禹知道他就是苦苦找寻的梵音,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封禹知道后,会怎么做?

似乎无论怎么做,封禹都会很痛苦,连带他也不见得痛快。

“我想他知道我是梵音时,也会怀疑起你给他制造的记忆。”祁司钰微笑,“他记忆里,我可是历劫失败才魂飞魄散的,我一直对他说,梵音很恨。”

突然被倒打一耙的灵境傻眼了:“不是,祁司钰,你怎么能这样?”

祁司钰垂眸又笑了:“你怎么不问问天帝怎么能那么对我,又怎么不问问乐卿又那么对我呢?”

灵境像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鸭,粗噶了半天狡辩不出声。

祁司钰收敛笑容,抬头像变了个人,冷若冰霜:“别扯些没用的,先回答我的问题。当初我只是只九尾狐,和封禹相爱也算不得禁忌之恋,究竟为什么要我魂飞魄散?”

灵境看着他,欲言又止,像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司钰让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折腾的更烦了,利刃逼近:“我只听真话,知道说假话的下场吧?不需要我帮你多回忆回忆。”

事到如今,灵境也别无选择。

这年头做个合格的说书人,也不是那么困难。

“很简单,封禹出生时天帝来我这问过他的运势。你与他那么熟悉,肯定知道封禹出生时天生异象,乃是天定的储君,是将来能带领天界走向极高巅峰的天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然而我算到封禹一千岁历劫前会遇见他的红鸾星动,那是他非常要命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