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看太子如何取舍。嗨,不能说三殿下横刀夺爱,只能说乐卿殿下不够厉害。太子也没说过喜欢他吧?是他单方面地痴心。”

“这么说,太子岂不是个妥妥渣男吗?”

“渣不渣的,看人吧,有人甘之如饴。”

“不说了不说了,快走。相信不日后,咱们族内便好事将近。”

祁司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片刻后白绫再敷上,他眼睛还得再用几日药才能好。

意料之外,封禹居然没有闹,他唇角微翘,挺好。

这时,他接到新传音,是他父王的,让他去书房见面。

祁司钰结合方才听见的消息,大概猜到他父王要说什么,微整衣衫,一抹紫色消失在绿叶间,只剩下微微颤抖的叶子证明有人存在过。

祁司钰对他父王还是很尊敬的,到书房门口,先是抬手轻轻叩门,得到准许才轻手轻脚进去。

左右环顾,他母后不在,只有凤王站在书桌前,大挥狼毫,见他进来,头也没抬道:“找地方坐。”

祁司钰没坐,踱着步子到凤王面前,低头。

凤王见状没好气道:“眼睛还没好,看什么呢。”

祁司钰挑眉:“父王,生气啦?”

凤王冷哼:“本座才没有,你从哪看出生气的?”

“你这咯。”祁司钰点点桌上已着墨的宣纸,浪涛奔波,水色暗黑,应着作画人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