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能理解。

但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的房间里，会有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看着他，而且这个人看上去还很生气的样子。

“曲天遥！”男人说话的声音有点低，虽然带了不少怒气，但依旧很好听，“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曲天遥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疼得他直咧牙，他差不多是秒放弃，躺在床上懒洋洋道：“我？我能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在干什么呢，这是在拍什么整蛊节目吗？”

男人闻言脸都黑了，两只手攥得紧紧收在身侧，看上去随时都要冲上来打他的样子，“你昨晚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昨晚？”

曲天遥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挡住了光，努力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他只记得下一部剧临近开机，网上讨论的声音很大，为了缓解压力他好像是到夜店去玩了，他就记得自己喝了不少，之后的事就有点模糊了，他记得自己好像是碰上谁了……

当时酒吧的光线实在太暗，就算曲天遥再努力，也没办法调整记忆里的光线。

那这个男人是他在酒吧里遇到的？

看男人这个情况他们昨天是……做了？而且好像他才是下面那个。

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难道是他的黑，发现自己跟最讨厌的人睡了，所以才这么生气？

那昨晚他就走了，应该不可能。

曲天遥想了半天，最后总结出来一个他觉得还算靠谱的答案，小心翼翼问道：“你……比较喜欢做下面那个？”

他问完男人脸扭曲了一下，内心挣扎了一下后转身去捡衣服往身上套，“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谈谈。”

曲天遥扭了扭身子，被褥摩擦皮肤的触感在告诉他，他现在跟男人的情况差不多，只好故作羞涩道：“那你先出去？我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