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吧。
四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光是想一想就很痛苦,死在自己手里和死在敌人手里并没有太多区别,有些事他来做更好,不是他也无所谓,如果只是让织田作活着写应该不难,其他世界的太宰治都选择了的武装侦探社并不弱小,之后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的力量……织田作也能代替他,那个男人一定是最好的引导者。
“吃糖吗?”
太宰治笑着接过那颗糖,剥开色彩绚丽的糖纸,清甜的糖果在舌尖化开,他将那片糖纸折了折塞进衣兜,顺手牵过身旁那人的手:“去圣母院吧,我还没见过那扇玫瑰花窗。”
“没什么好看的。”五条悟说:“就是几扇彩色玻璃,法国人的英语说的比日本人还差。”
“没事,我会法语。”
太宰治突然想起来他是学过法语的,即使一开始只勉强掌握了几个单词,后来他在六年间将这门语言掌握了七七八八,现在正好能用上,巴黎的天气和横滨很像,套一件黑色外套也不觉得冷,他牵着五条悟的手慢悠悠地往机场外面走,坐在出租车里面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松开手指。
塞纳河的河水并不是很蓝,他安安静静地望了一会窗外,五条悟的身影倒映在车窗玻璃里,白色本来就是极为显眼的颜色,而这人又不似白化病人那般长相,他忽地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人时脱口而出的那声妖怪。
可不是妖怪吗?
书里没有五条悟的纪录,任何一个世界的太宰治都没有他这种遭遇,他们两个本来是绝对不会有交集的两根线,连平行都不可能,愣是被搅合在一起,他拉着五条悟下了车,顺着足足有两公里的步道走去了协和广场,凯旋门就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