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处安放的控制欲又没地方放了?
太宰治苍白着脸,忽然开口:“失去咒力是种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五条悟非常正经地回答:“类似于随身空调没了,驱蚊手环也没了,走路要靠两条腿——哎呀,我想买车了。”
太宰治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但下一个问题像是自带刀片会划拉声带,五条悟盯着他瞧了一会,迷惑翻倍,迷惑得他都要变成谜语人:“你怎么比我还在意啊,你提醒我了,明天我要去买一副很帅气的眼镜,等等,我记得你有一副?”
他说完便从床上爬起来,在太宰治挂在墙角的西装外套里面翻来翻去,最后发现那副金边细框眼镜被这人挂在马甲的领口。
他取下来往鼻梁上一架,照着镜子看了看,很好,满意极了,然后他重新跑回去扒拉了一下床上那人,太宰治坐起来,暴起劈手夺过那玩意,咔绷一声掰成两截。
五条悟眼看着这人就要发火。
可是他自己也很郁闷,迷惑就算了,但凡是个人,被人莫名其妙地发火都会有点委屈,五条悟也不例外,他想着只要太宰治敢和他吵架,他今天就和这人没完,结果太宰治凝视了他一会,顿了顿,又恢复成以前那副波澜不惊半死不活的模样。
甚至还笑了一下,唇角弯出一个柔软的弧度,愣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五条悟思考了一下太宰治哪种操作更过分一点,却见这人默不作声地低下身换鞋,换好皮鞋以后,他把毛茸茸的兔子棉拖重新放回床底,再走到衣架前,取下衬衣,又从塑料袋里面翻出了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