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倒抽一口凉气,一脸震惊嫉妒,蓦地伸手薅了一把五条悟的脑袋:“我把你卖掉都买不起庄园吧。”

“啊,你又被蚊子咬了。”

他话锋一转,指了指五条悟的领口,蓝眼貌美猫猫怔忪了一下,不愉地伸手去抓,没一会锁骨很快泛起一大块红色,越抓越难受,再一看太宰治,这人居然舒舒服服地窝到床角翻起了他那本红色封皮的完全。

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这人仿佛不会出汗似的。

这方面五条悟一直特别佩服太宰治,这人特别有一种心静自然凉的架子,就算是盛夏照样能穿着他那件半永久黑色大衣出门,美曰其名这是他最值钱体面的行头,加上他什么时候都有种特殊的性冷淡气质,皮肤也是种冷色调的白,五条悟突然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他摸起来是不是和瓷器一种感觉?

太宰治看书看得正入迷,忽然一只手从他的脚踝爬上去摸他的小腿,再嗖地一下收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溜到了小破床中间,五条悟就像泄愤一样把他往怀里一捞,热得感觉自己变成了蒸笼:“我要换个地方住。”

太宰治窝在他怀里,敷衍着嗯了一声,又翻了一页书。

五条悟抱了一会,松开手,把这人往前面一推,又很嫌弃地缩回去:“你怎么抱着一点都不凉快?”

他这行为简直是自我伤害,和一年四季都能裹着西装三件套的太宰治不同,他是个特别怕热的人,以往的夏天都是抱着冰棍西瓜呆在空调房里避暑,开发出无下限术式以后,周身更是被他用术式隔绝出一层恒温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