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始终无法修复身体,那只手仍然握着他的手腕。
力气很大,不容抗拒。
而他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唇畔仍然凝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里带笑,轻飘飘笑眯眯地看着他。
真不是个好东西,五条悟气恼地想,这人简直坏透了,早知道他就应该一脚把这家伙从楼梯上踹下去,何苦还把自己害得这么惨?
他又觉得疼痛,浑身上下都在疼,背后估计没有一块好肉,他一边想着,一边咳嗽了两声,这动作牵动断掉的肋骨,又是一阵生疼。
太宰治很慢很慢地坐起来,半拢半抱着差点被他弄死的人,另外一只手虚虚地环在这人背后,他瞥了一眼手上的绷带,那些布条已经看不见半点原来雪白的颜色,全是湿润的血,于是他又去注视那双他十分讨厌却又总会被吸引的苍蓝眼瞳。
就算是这种时候,那双眼睛仍然漂亮而又干净,竭力地睁着,湿漉漉的,像是被雨洗过的天空,又像他在保险柜里珍藏的那颗名贵宝石,充斥着迷惘与难过。洁白如雪的发丝落满尘土,灰蒙蒙的,是只脏兮兮的、狼狈的猫。
太宰治收回手,用指节蹭了蹭对方纤长的白色睫毛,五条悟只有正面看着还算干净,被他这样一蹭,又折腾得乱七八糟。
他注视着垂落在眼前的雪白发丝,那些柔软的发丝打着缕,很轻很轻地发着抖,估计一定很疼,疼到无法控制身体的条件反射,他看见男人动了动唇,用不着听,他也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太宰治笑了笑。
“三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