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大的愿望。”织田作之助沉吟了一下:“找个靠海的房间,把那本的剩下几页写完,成为一个家什么的……”

“——诶?”

“不过现在。”织田作说:“我希望这个月能多发点薪水,养五个孩子还是有点困难,咖喱店的老板关照颇多,我有些过意不去。”

太宰治垂着眼睛,笑着摇头,他没说给织田作之助接济点钱之类的话,即使他是三个人里面唯一的有产阶级,织田作之助有他自己的行事理念,坂口安吾自然和太宰治一样,只能端起番茄汁:“毕竟是五个孩子。”

太宰治则思考捡小孩回来是不是很有趣,暗自忖度,要不过俩天他也去捡一个回来。

酒吧老板送给了他们一盘天妇罗,坂口安吾拿了一只:“太宰,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啊。”太宰治随口回答。

坂口安吾忍不住叹气,“……还是不知道吗?”

太宰治看着日益开朗,但与之相反,他对这个世界的耐心却一点一点地消减,过段时间,他估计又能听到中原中也去河里打捞太宰治的消息。

不过他们三人,一向都会心照不宣地绕开这个话题。

“那就祝愿你早日如愿以偿好了。”坂口安吾说:“干杯。”

“——干杯。”

三只玻璃杯碰得响亮清脆,一杯酒喝完,三人分道扬镳,第二天夜晚再度聚首,日历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坂口安吾还是社畜得要命,太宰治悠哉游哉得仿佛没事可干,织田作之助总是来得最晚,他得回去照顾一下小孩。

但织田作的就是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