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冲着他,和善地弯了弯眼睛:“这些天我的体术还是长进了不少嘛。”

“……只是体术的攻击轨道,你可比那个小矮子好懂多了。”

他毫不留情地拔出前一秒插进禅院直哉肩胛骨的匕首。

血流如注。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疼得浑身不住颤抖,但适才他为了增加囚犯的心理压力,特意当着太宰治的面,锁上了封印室厚重的铁门,现在他就算撕破喉咙,外面仍然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作茧自缚。

太宰治慢条斯理地甩了一下匕首上沾着的血,他身上的绷带干干净净,黑色大衣也体面得没有一丝皱褶。

“那把小刀。”禅院直哉用力眨去流入眼睛的汗珠:“是我、是我以备不时之需的,什么时候……”

“啊,你说这个呀。”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一开始哦,毕竟我实在想不到竟然有人揣着武器来拷问我嘛。”

看着禅院直哉那张宛如调色盘般精彩的脸,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直哉君简直是愚蠢咒术师的典范呢。”他说:“明明是被圈养的工具,却自以为高人一等,失去咒力以后慌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说一开始我对你就没有期待,但看久了值得被锁进保险箱里面的钻石,再去看下水道里面的石子……”

太宰治嫌恶地皱了皱鼻子,转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那么,我们速战速决好了。”

他脸上的笑倏然收敛,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败犬一般的敌人,头顶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太宰治随手理了理领口,将垂坠在身旁的黑色大衣拨到不碍于行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