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咬着烟尾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五条悟到底有多瞎,才能把他当成孩子看待,又或者是对方习惯于扮演保护者角色,形成了太多不必要的责任感,他也懒得多说,嗓音粘连着敷衍:“好的好的。”
白发咒术师默不作声地屈起手指,握住太宰治缠着绷带的小臂,准备发动术式。
“但我是个健全的成年男性。”太宰治拖长了音调:“不要来碍事,老师。”
白毛猫猫顿时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彻底不高兴了,就很直接地说:“我做不到,无下限术式对我来说负担太重,几天只能用一次,所以你只能等着船靠岸。”
太宰治毫不意外;“你能做到。”
五条悟眼皮骤然一跳。
……
果然没有问题。
太宰治一旦想达成什么目的,就算中途有再多波折,最终还是能如愿,直到五条悟被按到柜子上当工具的时候,他仍然没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演进到这一步的,好像从这个稍微大一点的太宰治出现,他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太糟糕了。
能做到,做到天昏地暗,窗外已经下起雨,大颗大颗的雨珠碎在玻璃窗上,再滑落下来,这和五条悟的青春期想象完全不同,他那颗能运转无下限术式的大脑昏沉而又灼热,太宰治却表现得熟稔至极,脸上始终挂着笑,态度坦然,瞳孔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