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对太宰治早已是家常便饭,绷带下的情况真假往往对半,他平日里用愉悦的口吻谈论的伤口通常是假的,要是真的受了伤,他反而从来不说一句。
就像太宰治的“示弱”一样。
他一向不吝啬展示自己的无害孱弱的姿态,还动不动扮演一下小可怜——但要是他真的陷入危绝的困境,走投无路,那时候的太宰治才是外界所幻想的“港口afia干部应有的模样。”
冷酷得令人毛骨悚然。
五条悟看了他一会,忽然伸出手,准确地捂住他的腹部,正好是胃的位置。
不同于太宰治终年低于平均线的体温,五条悟的身体温度相较于常人会高一些,而太宰治刚刚从死亡线挣扎回来,现在对热源有种本能地渴求,加上实在是太疼了,以他的意志力也难受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翻了个身,无意识抱住了什么东西,再蜷缩起膝盖。
五条悟愣了一下。
他尝试着抽走自己的手,却又被抓得更紧,虽然那点力气仍然是微乎其微,他尝试着握住太宰治的小臂,却又因为手底下冰冰凉凉的温度没能收紧手指。
不是他所熟悉的绷带触感。
太宰治的眉尖蹙得越来越紧,让五条悟无端有种自己在欺负小孩的错觉,他虽然不介意和人身体接触,但都不是这种可以称之为不对劲的身体接触——夜蛾正道知道以后,估计能罚抄他一百遍教师道德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