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活着也同样麻烦。”太宰不紧不慢地掀起眼皮:“一个能让术式无效化的人,如果选择加入另一个阵营,五条老师,现在敌人已经有内应了吧,你的确很厉害,但是你的学生呢?”
“我一向认为活着的人,还是比死了麻烦。”
“没关系哦。”五条悟竖起食指,笑眯眯地:“你是否活着,对我完全没差。”
他把下巴搁在椅背上,略微侧过头,语气无比平静,就像在陈述绝对真理。
“因为我很强嘛。”
太宰治的笑容顿时阴郁了几分,他轻轻用舌尖抵住深处的牙齿,不悦到了极致,偏偏五条悟的话又一点毛病都没有。
“不过你太弱了,所以上层那些烂橘子为你开了一整天会,估计要把你大卸八块才行。”五条悟懒洋洋地:“死刑是别想了,只能祈祷不会活得太痛苦就行。”
“即使是优秀的利用对象,在无法利用的时候,首先要考虑的是让敌人也无法利用才行。”太宰治漠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那么。”
他平静且放松地:“你们的结论是什么?拷问?人体改造?摧毁人格?”
五条悟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他一会,肩膀颤了颤,大笑出声。
他笑得毫无形象,脚踩着椅子横梁,手臂交叉搭着太宰治的书桌,笑得全身一抖一抖的,怎么都笑不够似的,太宰治静静地等了一阵,倏地站起身。
“……唔!”
他被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拽了个趔趄,白发男人拽着他的风衣,不容拒绝地将他扯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