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个不得进入这种场所的少年,但太宰却表现得如鱼得水,他对面坐了两个女招待,都被哄得花枝乱颤:“要是太宰先生,没有钱也无所谓呢。”

在日本,老师和先生都是极其尊重的称呼,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怎么看都不足以被称呼为先生,但放到太宰身上却意外地毫无违和感。

周围的中年大叔,不由投过嫉妒的目光。

其中一位明艳大方的女子,此刻却细声细气地:“太好了,又能见到太宰先生,您是已经放弃自杀的想法了吧,下次可不要再讲胡话了。”

“诶?”太宰顿了顿,笑眯眯地:“没有呢。”

“……只不过家里冰箱里还有一块新买的豆腐,两三只蟹肉罐头。”他端起乘放着冰球的玻璃酒杯,撒娇似地抱怨:“啊,好想吃蟹肉料理。”

“七海先生!”女招待见到熟人,熟稔地打招呼,望着走入大堂的金发男人,她替太宰介绍:“这位是七海先生。”

“是个好人。”太宰目不转睛地盯着七海,接上后半句话。

他笑眯眯地让出卡座的一端:“七海先生是我的熟人呢。”

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坐到太宰身旁,打开速食便当盒:“我可不记得哪位上司家的孩子是这个年龄。”

他同样是看见过于沉秽的诅咒,这才在下班之后,再自愿“加班”一波,本以为店内盘踞着什么强大咒灵,可太宰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竟然是个孩子。

眼角还略带少年特有的圆润,即使消瘦得厉害,脸颊却依然柔软,身体仿佛能看得见荏弱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