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儿看风景？”利奥看看舷窗外的地球，本来水蓝的美丽星球已经染上了黑与红，宇宙正在快速坍塌，这个世界即将毁灭。

“我很好奇，”夜枭侧头看向利奥，“你是一个沉迷于毁灭的疯子，罗宾，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毁灭辛迪加？”

按理说，在一个毁灭狂魔手下做事的组织比被毁灭狂魔造访的世界要危险得多。

“要摧毁什么的话，当然是推倒别人搭建的城堡比较有趣，”利奥有些奇怪为什么夜枭会有这样的念头，“为什么要摧毁自己费力搭建的那一座呢？”

他费好大劲儿才把辛迪加捞回来陪自己玩，在自己玩够以前，为什么要干掉他们呢？

“无论毁灭什么都没有意义，你知道这个道理，”夜枭说，“我们的所作所为对整个平行宇宙群来说都不值一提。”

“少来了，大哲学家，我们都知道我享受的只是毁灭的瞬间，”利奥依旧笑着，他实在太喜欢微笑了，“等到哪天我们炸掉了始源宇宙或者编辑部，你指不定还要来一句‘就算毁了所有平行宇宙，但是这对高维生物都没有意义’呢。”

“你知道很多，”夜枭说，“编辑部”这个概念还是利奥给他科普的，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愈发不值一提，“可就算是你也不会轻易触及更高维度。”

利奥从未深入探索过所谓“幕后者”生活的地方，疯狂如他也不敢轻易涉及他不能理解的方向。

“真相就是存在与否都毫无意义，你满意了吧，”利奥挠挠头，他简直被夜枭弄得头秃，“过几天我给你整一个利爪，你的那个利爪。求你别绕我了。”

夜枭知道，利奥在逃避面对某个问题。

不过，有“利爪的回归”作为封口费，他不会再提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