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不知道什么是大彻大悟,但他想,大抵就是自己现在的心情吧。
第二天一早,贾琏去山下借了车,不拘牛车驴车将人统统送下山。安置进贾家给贾茁置办的陪嫁,其实也就是贾家最初住的那套房子里。
许多人被折磨的久了,精神已经麻木,下了山还恍恍惚惚,一个劲的问针线在什么地方,她要做绣活儿。
贾茁不忍看下去,让自己的两个丫鬟先留下,将他们安置好。自己则跟着贾琏回了娘家,这些事,还需跟平儿交待一声。
贾琏送了女儿回家,和板儿带了人出去,贾茁知道定是去找贾苓算帐,自个儿进去找了平儿。
等平儿哭过一回,贾琏便回了,贾茁眼尖,看到他鞋面上溅上了几滴鲜红的血珠子。
“别哭了,这事怪我,与你无关。”贾琏拍了拍平儿的背,平儿一介女流,精打细算省了银子一文没有克扣的交出去,已是尽力。外头的事,她也是鞭长莫及。
“若是我隔三差五找人去看他们一回,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平儿仍不能原谅自己。
“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往前看。他们就安置在咱们家以前住的宅子里,娘若有心,经常去看看他们,也就是了。”
贾茁也不忍苛责平儿,却对贾琏仍没有好脸色。
贾琏摸摸鼻子,只好凑上来主动说道:“贾苓捉到了,从家里抄出五百两银子,都是这小子这几年截下来的。板儿将人带走了,说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