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她一辈子不来求我呢。”贾琏很是得意,觉得总算在女儿面前找回了一点尊严。
“孩子面皮薄,肯来找我们便是好事,你可别刺激她,将孩子越推越远。”
“我还能不知道吗?象她这样的,我遇着的多了,没遇着事的时候,天天都是圣贤说,遇着事就知道圣贤帮不了他们,能帮他们的除了银子就是关系。多撞几回南墙,就知道回头了。”
“又拿巧姐当外头的人,你怎么改不了这毛病。外人是外人,女儿是女儿,这能比吗?”平儿很坚持,埋怨了贾琏几句,这才熄灯。
贾琏有心在女儿面前露一手,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内务府直接派了贾茁定的婆子去保育院,把局子里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上头什么人要照顾的亲戚,对她很是客气。
这婆子得了贾茁的叮嘱,自己家的事含含糊糊的不肯说,越发坐实了传言。她主动担起了最小孩子的起居,这是最辛苦的差事,正好无人跟她抢。
将秦家的孩子抱到怀里,便再也没让其他人近过孩子的身。别人问,她便说这孩子长的跟她之前一个没有缘份的孩子极像,倒是让人挑不出错来。
保育院里敲诈小彩的人,还想仗着小彩不知情上门要好处,被小彩安排两个婆子守住,当成贼一顿好揍。
王狗儿出来轻轻巧巧的一句要送官,开始婆子还自持认识人,居然不怕。王狗儿斜了她一眼,报出李家的名号。李容在金陵虽然排不上号,但至少是官宦人家,怎么也不是这个婆子能惹的。
当即灰溜溜的走了,再没敢出现。
“小茁姐,干嘛要留下他们,他们肯定对其他的孩子也不好。”青儿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给小彩拿了一件她的棉袄过来,硬逼着她穿上。
贾茁想了想,“因为我们不能暴露自己,如果新加塞了一个人,又把她开除,很容易想到是我们做的手脚。这样的人,既然不能杀了,就干脆不要让她知道,省得她在意料不到的时候跳出来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