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容哥媳妇合伙做生意的事,我还没抽空跟你爹说,你们到底是做的什么生意?开的绣品铺子,还是绸锻庄。”平儿其实想问的是,贾茁哪儿来的银子合伙做生意,若不是容哥媳妇数起来是自家亲戚,她还真不确定贾茁是不是被人骗了。
“多罗盆景的铺子,过些日子我会很忙,可能天天都要往铺子里跑。”贾茁听到她问这个,正好顺便跟她提一句。
“可是那手指头大小,花非花叶非叶,很受文士追捧的多罗。”平儿有些惊诧,没样的生意她完全没有想到。
“对,就是多罗,我吃好了,您慢用。”贾茁放下筷子,在庭院里走了几圈消食,朝大门的方向看了看,不由在心里摇头。她回来月余,贾琏在家的时间少的可怜。她在心里冷笑,辜负了凤姐失去了巧姐不算,现在的平儿和安哥,他又何尝珍惜过。
男人总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可他想没想过,抄家发配的时候,是谁留在他的身边,陪他捱过那段黑暗痛苦的生活。
还没走进屋子,就闻到了玉簪花的香味,她叫来福儿,“去,叫人去蔷嫂子家说一声,明天二奶奶进宫,就我和安哥在家,我怕一个人带不过来,让她有空的话,就来看看我们。”
“是。”福儿撒丫子跑了,不是先往外跑,而是先往正房跑,禀告了二奶奶才又去了前院。贾茁看的清清楚楚,自嘲的一撇嘴,就知道这个家里,谁都不会真正听她的。
芳龄果然来了,平儿刚出家门,她的车就到了。进门把安哥抱到贾茁屋里的炕上,指挥自己的丫鬟把东西摆上。
“刚出炉的蛋黄饼,趁热来一口。”
贾茁只吃了半个就放下了,“才吃了早饭,这会儿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