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妻……什么啊,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贾茁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板儿捂着胸口作吐血状,贾茁再笑骂他一顿,几乎成了他们的保留节目。可今天贾茁却没了兴致,哀怨的看着他,一脸郁闷。
“身上什么味儿,好香。”板儿偏还要去逗她,鼻子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惹得贾茁笑瘫在他怀里。
“芸嫂子送了两盆玉簪花,怕是花香味儿。”贾茁歪在他怀里,抱怨烦闷的贾家,抱怨阴森可怕的皇宫。
“宫里又阴又冷,那风吹到身上,就象凉水浸到骨子里,可怕极了。”
“对了,你不是让我联系溯云坊吗?他们的铺子关门了,听说是要转手,因为李家人不在县城,所以也没法打听。”板儿静静听完,忽然想起贾茁交待给她的事来。
“没事,李家要留在金陵了,吴妍还说要和我合伙重新开个新店,只做多罗,专门卖插好的多罗盆景呢。”
贾茁掰起指头数他们认识的人的际遇。
“秦吕明夫妻双双处斩,可怜那么小的孩子,就被打入奴籍,好好的官家千金就这么变成了奴才秧子。”贾茁叹息,她到现在还觉得秦吕明并不是那么坏的一个人,只是他太过软弱,处处被妻子压制,虽然愤怒却没有反抗。最终落得下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时也命也。
“不光是他们,还有查家,几乎没有留下活口。”板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用一句话飞快的带过,丝毫不敢提及这当中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