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板儿考不上。”姥姥气的拿筷子去敲女儿的手背,“多吃饭,少说话。”特别是说些丧气话,姥姥都不爱听了。
“我就是说说嘛,娘,你不知道,板儿他爹在外头的生意都好了几成。一些读书人家爱把活计交给他呢,说他是秀才的爹,靠得住。”刘氏哪里肯少说话,这些日子说的话,比前面十年加起来都要多。
贾茁替刘氏盛了汤,再替青儿盛好,青儿抢过她的碗要替她盛,两个人挨在一起说悄悄话。
姥姥溜了一眼,心里满意,至于女儿,熬了这么多年,总算出了头,免不了烧心,不说出来,怕是觉都睡不着。
为啥说寒贫乍富是个挤兑人的话,可不就是这样,忽然一下子换了个身份,可是心态还没转变过来,又或者稳不住,难免带些轻佻话出来,可不就是惹人讨厌。
刘氏在家里说了,总好过在外头说嘴,一家人俱是这么想的,便由得她说去。
“……一块好皮子,等你再大点,姐姐给你买一块更好的做大毛衣裳,也跟有钱人家的小姐一样穿。”
“我才不当有钱人家的小姐,进进出出好多人跟着,听说小姐在床上头睡,丫鬟就要在床下头睡,真是可怜。”
“傻丫头……”
桌上自成两派,各说各说的,竟还和谐的很。
等男人那边吃了酒,过来给姥姥告辞,板儿送了人便回来使眼色。
“我吃好了,去给板儿收拾碗筷。”贾茁赶紧站起来。
青儿刚准备站起来,就被刘氏拉住,等他们走了,刘氏得意道:“娘,别以为就你看的出来,你女儿也带着眼睛呢。天天后院啊,有说不完的话,你说,咋那么多的话呢?天天见面,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