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半夜时分,井口的绳子被风吹掉下来,他硬是撑着饿了大半天的身体,抓住绳子爬了出来。身上,手上,脸上,被磨的稀烂,几乎掉了一层皮。
这一路惊心动魄,莫浑子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最要命的是,这事还没法说理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偷看良家妇人洗澡,他家饭馆还开不开了,只得忍气吞声,跟父母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到坑里去了,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把你扔下井的,真是的那家的男人?”许瘦子听到水井两个字,立马敏感起来,追问道。
莫浑子翻了个白眼,“还能是谁啊,不信你去问问。”
许瘦子还真跑去了,按莫浑子说的地址,摸到地方一看,只剩一间空屋子。里头的人,已经搬了家,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真有这么大的能耐?许瘦子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往两边看,生怕冷不丁就有人跑出来,把他打晕扔到井里。
窄小的巷子到了夕阳的时分,落日的余辉洒下来,旁边的屋檐阴影打到许瘦子的身上。远处深深浅浅的阴影,吓的他“哇”一声大叫,径直跑回家,钻到被窝里发抖。
“只剩最后一个了。”贾茁挑眉看着板儿,莫浑子的事是板儿一手办的,从头到尾没让贾茁插手。
贾茁不乐意了,他也只憨厚的一笑,说那种地方,不适合她一个姑娘家看见。
“慢慢来,这回莫浑子的事,我爹可能有些怀疑了。”板儿缠着他爹问了许多万念县城里租赁房子的事,问得王狗儿又起了疑心。所以这一回,不能着急。
“你说许瘦子一直怀疑你?”贾茁问道。
“对,可惜他没有证据,莫浑子和李狐狸也都不信。”板儿一笑,贾茁严肃的板起脸的时候,小模样怎么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