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年长几岁,我上高中,她就已经去到外地读大学了。我在那时候跟她说了喜欢,然后她也回复了我喜欢。但喜欢的含义太多了,她的语气神态让我瞬间知道,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但却也庆幸着,写出来依旧还是喜欢。”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反思,照理说我应该要把她放下了,得去重新喜欢什么人,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可遇到什么人,我都不会再觉得跟ta结婚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杨声一笔一划,用他这几年练得稍稍工整的字迹,尽量轻描淡写着:“可是这样对延絮不公平。”
“是,一切都怪我草率了。”皓月回复道,文字看不出悲喜。
“月亮,”杨声写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对那位姐姐眷恋是出于对你母亲情感的投射?”
“你也说你那时对结婚没什么概念,所以我猜测一下,你那时的概念是两个人结婚就可以一起生活,你觉得跟她一起生活是件不错的事情。”
好半晌,皓月没有回复,杨声放下笔挤到夏藏的懒人沙发上,抓着他胳膊让他再讲一遍弗洛伊德。
下了飞机后,杨声收到皓月发来的“一路顺风”。
以及一句“我会认真考虑的”。
但过了这两年,这对夫妇的婚姻依旧安然无恙。
为了欢迎他们俩的到来,夏藏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结果人皓月就怼着糖醋排骨、西红柿炒蛋吃。
大厨表示他的拿手好菜不是这两道,看一看清蒸鱼和糯米丸子啊喂。
杨声挑了只丸子一口吞,再给大厨添了勺汤下下火,悠哉游哉地提醒给皓月殷勤夹菜的老姜说:“待会儿下午没事,我带你俩去医院逛逛吧。”
惹得一桌子人都奇怪地望着他,夏藏第一个反应过来,但抓着杨声胳膊“哦”了半天,没“哦”出个所以然。
毕竟当年母亲怀上夏桐就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怎么样,这婚姻生活还可以撒?”杨声陪着皓月坐医院长椅上,等待姜延絮和夏藏拿报告回来。
本来说让姜延絮一个人去拿,但念在他人生地不熟听不太懂粤语,夏藏便主动请缨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