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声不自觉停下脚步,仔细看玻璃门里的标签,九块九一束,小小的一捧,鲜活明亮又不算张扬。
他心下一动,是等着人家放完花束,再小心地扫码付钱后,挑了一小把玫瑰。
玫红色,洒过水后新鲜柔软得很。
他就这么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抱着他的玫瑰,与早高峰的人流逆行着擦身而过,一路无阻地寻到那泛着天光的出口。
也许是上天见他这般归心似箭,便让他顺顺当当地站到出租屋门前。
先把花束小心搁到行李箱上,而后捏好钥匙,轻轻悄悄拧开门锁。
怕滑轮摩擦出声响,杨声干脆把箱子拎进门去,再小心放于玄关处。
反手带上门,怀抱着的花束因着心跳不稳而颤动。
八点,按照夏藏目前的作息,他这会儿应该是在……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好的,是在洗漱。
杨声悻悻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莫名就有种尴尬情绪涌上心头。
啊,早知道应该跟哥说一声,免得他待会儿出浴室被吓到。
杨声可不想惊喜变惊吓……
水流声停了,杨声下意识抬头,迎面就是暖烘烘的水汽和白桃香味。
夏藏顶着格子的干毛巾,水珠顺着发梢滴滴答答落,眼睫遮掩下神色迷离。
杨声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目光从丈夫悬着透明水珠的下巴到那段白皙修长的脖颈。
不管是有多熟悉,这样的夏藏他仍是见一次心动一次,无法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