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藏静静地等着他。
仿佛泄气一般,杨声垂了眼,说:“我想得到……我妈对我们俩的祝福。”
为了夏藏这份绵绵的情意,也是为了他自己奢望的一点母爱。
可他们都知道,这确实是个难以达成的愿望。
夏藏说:“抱歉啊,乖乖。”
杨声笑他:“又说抱歉干什么?”
夏藏轻轻说:“因为看你难过了。”
后来杨声依旧没等到母亲来校,夏满那边似乎也没有了消息。
失去电话手表的他,对外界信息的感知变得更加迟钝起来;好在每周的时政热点都有老王统一分发,不用上网就能完成知识信息的储备。
这对于一百多天的高考来说,是件好事,毕竟他摒除了许多有害无用信息的干扰。
直到有天下午的自习课,老陆长腿一迈进门来,冲着靠过道的杨声一招手,说:“出来一趟吧,杨声,有人找。”
他微微冲着俩同桌探寻的眼光摇摇头,合上试卷便起身跟着老陆出门去。
那位女士正双手撑着走廊边的矮墙,穿着浅素带纱的连衣裙,鸦色长发及腰,背影如烟如云。
他确实没见过这位女士,但又确实在哪里见过。
喉头哽咽出不知名的情绪,而那女士已随着老陆的招呼声回过头来。
素净漂亮的眉眼,哪怕眼角有浅浅的皱纹都分毫没减损她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