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甩什么五百万,也不会像夏满这般失去理智。
她大概会找个机会和杨声单独聊聊吧,支不支持同不同意,她都会先聊了再下定论。
就像当初她要和夏满离婚,硬是逼着夏满老实承认了所有出轨行径,录制完作为证据的音频后,才轻描淡写地说一句:“那好,我们离婚吧。”
而后不顾夏满和那老妇人的强烈反对,沉着冷静地将所有离婚材料准备妥当,上交法院。
老妇人死前都还在念叨,说活那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像她那般不知轻重不识好歹的女子。
夏满呢,也会在偶尔的醉酒后喃喃念着她名字,那时候夏满已经跟阿姨重组了家庭。
夏藏都还记得阿姨瞬间死寂的表情,那会儿杨声在干嘛呢,埋头干饭不问世事。
于是他那时用余光瞅着小仓鼠干饭,由着对面的夏满自导自演、自我感动。
当然他也承认,母亲应该是夏满此生最爱的女子,只不过夏满不配爱她罢了。
另外就是,他将某种期望和希冀寄托于母亲身上,若母亲能接受他和杨声的关系,那么他也就没什么可以顾虑的了。
“我想跟陆老板发条短信拜年,这都初三了。”
饭桌前,杨声慢慢用气声说着话,也算在乞求母亲。
由于他这些年寒暑假总是麻烦陆老板的缘故,母亲知道并见过陆老板这号人。
“你别老麻烦人家。”母亲戳着碗里的米饭,絮絮又叨叨,末了瞥了他一眼,“嗓子没事了?”
“慢点儿说话,没事。”杨声说,声音很轻,但他努力蹙着眉有些吼出来的意思。
母亲没追问,只说:“先吃饭,你那手表没电了,得充上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