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晚开场序曲闹到零点钟声响起,偃旗息鼓后你斗你的地主,我接我的电话,平等友好、互不干涉。
但这并不代表某人就能安安分分斗地主了,陆家宵每接一个电话,就有一个来电人被陆尚元阴阳怪气一下。
可算把电话接完了,陆尚元便阴阳怪气到陆家宵头上。
毫无道理,亏他还当了这么些年的人民教师。
但陆家宵自知是不能跟陆老师讲道理的,大过年好容易把人伺候高兴了,可别一句话又回解放前。
不就阴阳怪气嘛,来,多怪点儿,陆家宵巴不得。
“行了,别傻笑,给我捏捏腿,抽筋儿了刚刚。”陆尚元等半天就等到某人抱着被子嘿嘿傻笑,只得自认倒霉收了神通,毫不客气地把小腿伸过去,压住陆家宵大腿。
“你这身体还不如我了。”陆家宵一边捏着人腿肚子,一边喜滋滋地调侃道。
“那可不,这一天天老有人气我,我这身体怎么好得了。”陆尚元又开了一盘斗地主,这次他抢到了地主牌,背景提示音欢天喜地。
“这应该跟我没关系吧。”陆家宵忙自言自语,以证清白。
陆尚元笑出来:“跟您老人家没关系,我是说我那些学生。”
“估计今天起来就得有人给我来拜年,顺便和我商量着多请几天假。”
“主要是你们高三寒假太短了。”陆家宵悠悠叹道。
“反正暑假够长。”陆尚元说,他这盘两个“农民”跟开了挂似的,连环顺子三带一打得他措手不及。
陆家宵在对面只剩一张牌的时候,亲了他一口。
“对了,杨声那小子跟你打了拜年电话没?”陆尚元暂且放下手机,打算等霉运散些后再起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