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声吸吸鼻子,是要继续拉扯那难缠的衣料,动作大了些,怀中人睫毛微颤,悠悠转醒了过来。
“你……”夏藏眼里还有些许迷茫,“低头。”
杨声依言照做,鼻头一酸。
夏藏亲了下他嘴唇,笑意便化了开来:“原来不是在做梦。”
你看你都那么疼了,当然不是在做梦啊。杨声想这么说,他一贯是爱说笑爱调侃的。
但喉头哽咽,便是眨眼功夫,眼泪就不听话地跑出来,顺着下颌线,滴落到夏藏唇边。
“哭什么啊?”夏藏蹙了眉,是尝到眼泪的苦涩。
杨声说不出来,只顾咬牙无声地落泪,像失去糖果的孩子,或是形影相吊无家可归的旅人。
他想将夏藏搂紧些,仿佛这样就不会失去他。
但夏藏身上有伤,他怕自己笨手笨脚再弄痛了他。
“乖乖哦。”夏藏软声唤道,触到杨声掌心忽然反应过来,“你手怎么了?”
杨声摇摇头,抽噎着并不答话,还想着继续扒夏藏衣服。
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干嘛还操心我啊。
“说话。”夏藏语气重了重。
“我要……”杨声说话,“去拿红花油。”
看夏藏肩膀那样子,好像是应该拿红花油按一按,活血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