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也罢,突如其来的寂静也罢。
拥抱怎够?亲吻怎够?
他们太年轻,于是轻蔑恐惧,轻蔑死亡。
但好在,他们珍重爱情。
“十一。”
杨声没入水中,本应该贴着浴缸壁的脊背被人用胳膊护住,夏藏沙沙的尾音落进他耳道,如水汽般朦朦潮湿着。
“数什么呢,哥?”杨声动弹不了,因背后那伤疤被按住而泄力喘息,低低地带着点儿哀求的意思。
“你身上一共有十一处疤,我都不喜欢十一这数字了。”夏藏恹恹道,嘴角弧度向下,眼睫颤抖着水珠。
他将杨声搂得紧。
“你不能这么想啊,哥。”杨声笑笑,“你要想,我们遇见的时候是十一岁。”
“十一这个数字,特别特别很好。”
夏藏低头,在杨声有些破皮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遇见你,也是件特别特别好的事情。”夏藏说。
胡闹过后,除却要承担打扫的责任,还要承受身体疲惫的叫嚣。
杨声说,明天一定得睡到日上三竿了再起床。
夏藏顶着毛巾打哈欠,表示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