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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力。

这是清醒梦,也是鬼压床,他身在其中,将要溺死无法自救。

这样是算死着活着?不清楚,他看不见触不到嗅不着,唯有声音被裹上陌生的冷质,遥遥地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怎么又想起了那个曲调?

偏沙哑调子轻,“低绮户”的字音咬得干脆而正确。

他听到那声音的主人在低低呼唤他。

“杨声。”

便是把那陌生的冷质都挣脱开来,沙沙的像冒白气的热可可,醇厚地在耳道里面流淌。

杨声耳膜一热,睁开眼时发觉自己鬓角发凉。

竟没出息地,掉了眼泪。

夏藏抚过他眼角,而后攥着他手腕,和往常一样。

“哥,是你啊。”杨声说,后脑下的枕头有些硬,把他硌得忍不住笑。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夏藏蹙眉给他掖好了被角,白净的侧脸染着绯红的汗渍。

是劳累奔跑过,呼吸间都仍有外边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