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声听见自己声音充血沙哑,手上似乎拎着一重物;他定睛看过去,是块红砖头,可惜没染上血,颜色并不好看。
“我们来比一比,用脑袋接砖头吧。”
“谁没死,谁就赢。”
估计他身上真的遗传了些许他老爹的暴力基因,只是在举起砖头时依然会感觉到手酸。
他见着那些人惊恐如遇鬼魅的神情,顿时觉得没甚意思,将红砖头顺手一丢。
到底是没有染血。
他不喜欢暴力,但很多时候很多问题,他都依靠着暴力解决一切。
陆老板为此忧过心,真是很对不住他老人家。
初中那段时间惹事生非,杨声总是找陆老板当那受训的家长。
末了,陆老板竟还带着点儿欣慰说:“万事都得有个度,我其实很高兴从你的表现中看出来那个度。”
别吧,他哪里有度,打群架,威胁同班同学……
唉,早知道确实得把袁礼泉的手腕给掰折了才是。
眼前景物摇晃得更厉害了,耳边模糊的人语越发的清晰强烈。
在如海如潮般的尖叫与跺脚声中,杨声听见有人唤他名字。
是很多个,但他耳朵却只追着那一个。
“杨声!”
他再次坠入那个怀抱,夏藏似乎也跑了场1500米,咬着牙眼眶通红。